繼母死後,她8歲兒子求我收養。他年紀比我小一半,長得乖巧漂亮,當他擠出討好的笑容叫了聲大小姐,我便動了惻隱之心,將他留在身邊,好吃好喝供養著。
很快,他長到18歲,腰細腿長,渾身肌肉漂亮得如同雕塑。閨蜜調笑說想把他弄到手,他立馬跪倒我身邊,火熱的唇烙上我掌心,沉沉的說,我是你的,你喜歡怎樣,我都可以。
我怎麼也想不到,這次之後,他表面恭良溫馴,暗地裡卻在我酒里加藥,還偷偷建了別墅打算囚禁我......
1
紀夢霜養謝明照,就像養只小寵物似的漫不經心。
謝明照長得好,十九歲就腰細腿長,穿定制的西服,勾勒出瘦窄的腰線同寬闊的背脊,臉還是少年人的柔軟溫和,手指纖細修長,坐在那裡彈鋼琴,背脊挺得筆直。
紀夢霜坐在一邊聽他彈琴,窗外春光明媚,花海開得綿延嫵媚,她的閨蜜團坐一邊,笑眯眯問她說:「這麼漂亮的小孩子,竟然被你安安穩穩養大了,也是難得。」
紀夢霜從小就手潮,養什麼死什麼,連烏龜和仙人掌到了她手裡,不出半個月都必死無疑,可謝明照竟然活了下來。
他第一次被帶到紀夢霜面前時不過八九歲,留童花頭,眼睛又大又圓,眼尾有些上挑,便將這天真可愛的面孔裡摻進了一絲嫵媚,看起來和他那個豔冠群芳的母親有八分的相似。
紀夢霜對他沒什麼好感,他像是感受到了,忽然抬起頭來,望著她輕輕叫了一聲:「大小姐。
」
這一聲倒是取悅了她,紀夢霜笑起來:「這是誰教你的?」
保姆嚇白了臉,推他說:「這是姐姐,叫姐姐呀……」
「沒有人教我。」小小年紀,說話卻字正腔圓,他掙開保姆,自己走到她面前,露出個甜甜的笑容來,「大小姐,把我留下吧,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。」
他那樣瘦小,剛剛到她的膝頭,那一年紀夢霜十八歲,聞言她總算賞給謝明照一個眼神,看他哪怕害怕得輕輕顫抖,仍努力仰著臉討好她。
說不清哪裡就動了惻隱之心,紀夢霜帶了一點憐憫的笑容:「這樣懂事,那就留下吧。」
紀夢霜母親早逝,她同父親相依為命,紀先生也寵她,嬌養著長大。可後來她發現紀先生在外面有了女人,長得倒是美,可惜上不了檯面。說話做事都沒什麼規矩,進不了紀家的門。
她也沒當回事,可怎麼想得到,那女人真應了紅顏薄命,跟了紀先生不到三年就去世了,留下一個小兒子,求紀先生收養。紀先生跟紀夢霜說這件事的時候,紀夢霜只愣了一下,就笑起來。
「爸,這是您老蚌生珠?」
「瞎說,」紀先生被逗笑了,「她跟我三年,我們要是能生個八歲的兒子,那也太有本事了。」
這便是紀先生的愛了,不走心,花大把錢養金絲雀,死了也不大可惜。他拿這事兒當個趣事兒跟紀夢霜提了,沒想到紀夢霜真把謝明照給留了下來。
謝明照懂事,小小年紀就看得懂眼色。
紀夢霜脾氣不太好,還有起床氣,早上踩著拖鞋從屋裡出來,就看到她桌前擺了一瓶薑花。那花上還帶著露珠,襯著天青色的長頸瓷瓶,倒是素雅又香豔,一邊的謝明照小心翼翼地替她拿了片麵包,上面抹了抹茶醬同杏子醬。
她有些訝異,問吳媽:「你跟他說過我的習慣?」
「沒有呀,」吳媽看了也有些吃驚,卻又笑了,「這孩子勤快,大早上就給你摘了花,大概是平常看你怎麼吃的,記住了吧。」
他才來了三天,倒是真的聰明。紀夢霜被他這戰戰兢兢的樣子逗樂了,看他一雙眼睛烏黑又馴順,屈尊摸了摸他的頭說:「待會兒讓吳媽給你燉碗牛奶蛋,看你這樣瘦,是該好好補一補了。」
2
後來說起來,都說謝明照天生狡猾,在紀夢霜手下討生活,卻是越來越受寵。
紀夢霜難伺候,他偏偏能把她的一切小脾氣摸得透徹,到了後來,甚至要她離不開自己。畢竟不是誰都能這樣合心隨意,又知情識趣。
那段時間她們圈子裡流行養小狗,越漂亮越好,一群大小姐沒事兒幹,變著法子給狗打扮。紀夢霜剛養死了一隻茶杯犬,看著她們攀比不說話。
紀家最有錢,大家以她馬首是瞻,看她興致不高就也漸漸安靜下來,恰在此時,謝明照從後面端著茶點過來。天氣冷,他穿一件雪白狐裘,簇擁著清秀溫柔一張臉,看起來乖巧極了,有人湊趣說:「大小姐還需要養什麼狗,有這麼個小傢夥跟著,可是聽話多了。
」
紀夢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大家一起笑,她挑眼看去,謝明照也低著頭輕輕笑,像是一點沒聽明白話裡是什麼意思。
再到後來他長大了,還自己學會了彈鋼琴,紀夢霜支著下頜聽,閨蜜看她聽得認真,揶揄說:「這麼喜歡,怎麼還沒弄上手?」
紀夢霜一挑眉,不搭理她,她討個沒趣,面子下不來,便說:「不要的話給我呀,最近天冷,我就缺個暖床的。」
下一刻,紀夢霜抬手把面前的小桌子給掀翻了,桌子上放著的甜點三層塔滾了一地,雕著細細花紋的銀盤子咕嚕嚕滾到了謝明照腳邊,他手不停,繼續彈著鋼琴,紀夢霜面色還是懶懶的,似笑非笑說:「你剛剛說什麼,我沒聽清,再說一次?」
那人哪敢再說,臉色變了再變,找了個藉口就溜走了。紀夢霜打個哈欠,大家看懂她的意思也都走了。等人都散了,謝明照這才站起身,走到了她面前。
他個子很高,卻不顯得笨拙,因為肌膚白皙,看起來文雅而憂鬱,紀夢霜抬手,他便握在掌心裡,先在唇邊輕輕吻了一口,這才半跪在她身邊問:「怎麼不開心了?」
紀夢霜不說話,挑起他的下頜,他順從地抬起頭來,眼還是那樣溫潤烏黑,像一顆光華內斂的寶石。她慢慢低下頭,在他唇角輕輕地碰了碰,沒有絲毫的煙草臭味,只有甜而冷的氣息,像是從遙遠的叢林踏過黑夜而來。
這個吻令他笑起來,溫柔說:「為了我不開心?」
「她們不該那樣說你。」她說,「打狗還要看主人。」
「我是你的,你喜歡怎麼樣都可以。」
陽光透過花房的玻璃映了進來,像是金色的海浪掃在地上。他跪在一片金色中,烏黑的發柔軟地貼在她指邊,紀夢霜用指尖繞起一縷,他微微吃痛,卻面色不改,連一點反抗的樣子都沒有。
多麼完美無缺的一樣藝術品,擺在家中,不但能拿來炫耀,自己看了也賞心悅目。
紀夢霜收回手來,忽然說:「抱我回去。」
他便站起身來,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在了懷中。她個子高挑,可他抱起來卻毫不費力,還能問她:「一會兒要點什麼香?」
「雪松木的,」她唇邊帶上一點笑意,「和你的味道有些像。」
他已經十八歲了,脫下衣服肌肉形狀漂亮得如同雕塑,紀夢霜喜歡要他躺在床上,肌肉如同用絲絨包裹著的鐵塊,是力與美的象徵。她的絲綢睡衣滑落在肩頭,長長的發也披散下來,謝明照被她挑逗得額頭出了汗,卻一動不動,只是凝視著她,低聲說:「大小姐……」
「叫我什麼?」
她挑起他的下頜,唇邊帶上一點笑,歪著頭看他,他便也笑起來,溫柔道:「紀姐姐。」
「真乖。」
她俯下身去,舌尖自他的肌膚上一寸寸劃過,這刺激令他差點[呻·吟]出聲,卻又記得她不愛聽這些聲響,便緊緊咬住唇,血色褪去,像是失了色的玫瑰花瓣,美得妖嬈不祥。
紀夢霜用指尖拂過他的唇,他乖巧地張開嘴,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。
室內的香氣是纏綿的味道,帶著一點點麝香同土耳其玫瑰的味道,謝明照替她蓋好被子,又擰了毛巾替她清理身上,紀夢霜累得眼都睜不開,卻伸出手抱住他,給了他一個吻,又含糊說:「別收拾了,來睡覺吧。」
「好啊,」他彎著眼,微笑說,「大小姐。」
代表者: 土屋千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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設立日:2023年03月0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