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瓢潑,他把我隨意丟在高速邊任我淋著雨,去機場接他的白月光。後來我接過別人的戒指時,他卻忽然把我抵在牆邊,咬著牙:「你是打算不要我了?」
「是你先丟下我的,靳裴。」
「渣男直接火葬場,男二上位,狗血天雷滾滾。」(ps:女主名字是xi一聲)
「全文完結撒花」
許棲坐在副駕上,臉色有些蒼白,今天是她生理期第一天,小腹似扯似絞般疼痛。
靳裴邊開車邊打電話,沒注意到她的異常。
許棲模糊聽見他應了幾聲好後便掛了電話。
「靳裴..」她想讓他帶她去藥店買點止疼藥。
靳裴淡淡地打斷她:「許棲,我要去接個人,你先下車,我待會兒讓人過來接你。」
許棲閉了閉眼,轉頭看向他:「這是高速,你讓我下車?」
靳裴皺著眉:「我有急事,你在前面先下來,很快就有人過來接你。」
許棲深呼一口氣,強忍著哭腔:「我今天生理期,肚子真的很痛。」
「行了,別作起來沒完沒了的。」男人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耐煩。
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,直接停在應急車道。
車內氣氛有一絲壓抑,許棲忽然輕聲問他:「是去接方黎?」
半晌,他沒什麼意味地嗯了一聲,似乎不在乎她的看法。
下車前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,
「真可笑,我男朋友居然把我丟在高速上,反而去接另外一個女生。」
......
去年,某次許棲作為乙方去和甲方公司對接出現紕漏的合同。
回去的路上,高跟鞋的鞋跟忽然卡在下水道的井蓋上,她試圖扭了扭腳腕,並沒有拔出來。
車水馬龍,人來人往的街道上,也不想當中脫鞋踩在地上。
在許棲準備妥協要脫鞋的一刹,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握了住她的腳踝,輕轉了一下鞋跟就被轉了出來。
從這個角度看過去,只能看到男人乾淨立體的下顎。
他放開她的腳站了起來,對她勾了勾唇:「女孩子的腳怎麼能沾地呢。」
男人俊美深邃的臉上掛著有些邪肆的笑。
太陽刺眼,空氣悶熱的惹人焦躁。
但許棲卻忽然感覺周圍都安靜下來,安靜到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在這個速食愛情,利益至上的時代,她對他一見鍾情了。
第二天,她在會議室再次看到他,才知道他是甲公司對于這個項目的負責人,靳裴。
兩人在一起的順其自然,偶爾他會對她說幾句情話,有空也會接她下班。
唯一有些不同的是,靳裴沒主動帶她見過他的朋友。
路上遇到熟人,他介紹時也只會說她的名字。
但許棲不在意,她喜歡靳裴,忽視些小細節也沒關係。
第一次聽到方黎名字那天是去年平安夜的晚上。
靳裴提前下班接她一起走,兩人在超市選購了食材就回了家。
許棲在廚房處理鯉魚時,靳裴忽然從後面抱住她,輕咬了下她的耳朵,低低笑了聲:「你怎麼這麼賢慧?」
許棲瞬間手足無措,熱度一下從臉燒到脖子。
她輕咬了下唇,回頭看著他,目光帶著一絲期待和羞怯:「那你怎麼還不把我娶回家呀?」
許棲瞬間感覺男人的身體頓了一瞬,沒再開口。
氣氛忽然冷凝下來,正當她打算開口轉移話題時,靳裴的手機響了。
他瞥了眼手機,又抬頭看了看許棲,隨後轉身出去接電話。
許棲莫名有一種預感,打電話過來的人對靳裴來說不一般,
鬼使神差地,她輕聲走出廚房,靜靜地站在牆邊。
她聽見男人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:「肚子怎麼會突然痛?是生理期嗎?有沒有吃藥?」
過會兒,靳裴的語速也變快,語氣中充滿擔心和著急:「我現在過來帶你去醫院好嗎,黎黎。」
說著他就去拿大衣準備出門。
回頭一瞬,他和還拿著鏟子的女人對上視線。
不知道電話那頭又說了什麼,靳裴掛斷電話後也沒了動作。
半晌,電飯煲的保溫的閘一跳喚回了許棲的出神。
「啊,飯都好了,我去盛出來。」
她想裝作若無其事,語氣反而顯得有些生硬乾巴。
許棲轉身離開。
靳裴出聲叫住她:「許棲。」
看著她的背影說:「只是一個朋友。」
後來許棲才知道這句話不止是對她說的,同時也是在告訴他自己。
原來他和方黎是青梅竹馬,原來他喜歡了方黎八年,原來方黎嫁給了別人。
這些都是某天他喝醉時,她看到他和方黎的聊天記錄才知道的。
但那時,她喜歡靳裴到喜歡骨子裡了。
許棲平靜地放下他的手機,從浴室拿出一條熱毛巾給他擦著臉。
看著男人深邃的眉眼,她壓下心底那股刺痛,自我安慰道:沒關係,方黎已經結婚了,他會愛自己上的。
事實證明,戀愛腦沒有好下場。
在一起的兩年,她的遷就付出,甚至是毫無底線地包容最後也只是感動了自己,這一切都在方黎離婚回國這個消息傳來時消耗殆盡。
......
高速邊的風很大,掀起一陣陣涼氣,加上逐漸陰沉下來的天,許棲莫名感到一陣不安。
她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,整個人一直緊緊靠著高速邊上的圍欄,不敢往前一步。
又等了十多分鐘,依舊沒有車來接她。
小腹的絞痛讓她即將堅持不住。
許棲拿出手機想給靳裴打個電話問問,點了幾次沒反應後她才想起手機早已沒電關機。
高速上的車都像離弦的箭一般,速度極快。
她現在只能祈求有一輛車能注意到她的存在。
但厄運總是彙集到一起發生的。
陰沉沉的天開始偶爾滴下雨滴,然後慢慢地變大,形成暴雨。
被冰涼的雨水澆透,小腹痛得更加激烈。
她整個人只能蹲在一根欄杆旁,雙手緊捂著肚子渾身發抖。
不知過去多久,天已經從陰沉變成黑天。
一輛越野在許棲身邊停下。
車主打著傘下車走到她面前,一把撈起瘦弱的身體半拖半扶著抱進了副駕駛,從後面拿了條毛毯搭在她身上。
隨即他立刻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離開。
車內的暖氣被男人調到最大,不到一會兒,許棲就感覺到手腳恢復了些知覺。
她慢慢止住顫抖,對他低聲說了句:「謝謝。」
褚繹瞟了眼她蒼白如紙的臉色,沉聲問:「送你去醫院?」
許棲禮貌地彎了彎唇,但笑得有些虛弱。
她搖搖頭:「不用了,麻煩您過了高速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就行。」
「你怎麼回家?」
許棲愣住,張了張嘴卻沒出聲。
她現在沒有辦法,手機沒電關機,甚至還可能進水,而且現在她身上分文沒有。
褚繹淡淡:「說你家地址。」
許棲依舊沉默著,她在這裡的家不就是和靳裴的公寓嗎?
但她現在不想回去,有些事情她已經想清楚很多。
褚繹看著身邊的人沒動作,有些好笑:「這麼戒備,怕我以後跟蹤你啊?」
許棲急得咳嗽了兩聲,忙搖頭:「沒有沒有。」
片刻後,她說出了前段時間一個朋友讓她幫忙看管的一所公寓。
朋友出國進修,房子空著也是空著,便把鑰匙交給了許棲,讓她沒事也可以去住住。
現在唯一慶倖的就是自己把那把鑰匙掛在了隨身攜帶的鑰匙上,讓她能夠在現在走投無路時有個歸宿。
聽罷,褚繹輕挑了下眉,沒說什麼。
路過一家藥店時,褚繹踩住刹車停下,拉開把手前看了她一眼:「等我一會兒。」
許棲點點頭:「好的。」
看著男人挺拔高大的背影,眨了眨眼。
他不會是去給我買藥的吧...應該不會...
幾分鐘,褚繹回到車上遞給她一個袋子。
「什麼?」許棲看了看袋子又看他。
「感冒藥。」
許棲抿唇:「謝謝,但我應該沒感...」
話沒說完鼻子忽然很癢,打了一個噴嚏。
「.......」許棲無語。
褚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掀唇輕笑一聲。
在他發動車子前,許棲又遲疑地開口:「那個...」
褚繹停下動作,「怎麼?」
「嗯..能不能稍等我一下?我再下去買點藥。」
「你還有哪兒不舒服?要什麼藥,我去買。」
看著男人又要下車的動作, 許棲忙叫住他:「不用不用,我自己去就行。」
褚繹定定看了她幾秒,把許棲看的都有點發怵。
「這麼大的雨,你再出去跑一趟回來就可以直接給你送醫院了。」
言語中的諷刺不溢言表。
車外的大雨愈下愈大,胡亂的雨滴拍打聲襯得車內的氣氛更加尷尬。
糾結半晌後,她才快速地說了兩個藥名。
褚繹重複一遍跟她確認後才拿著傘開門下車。
藥師看到男人去而複返又說要買兩種藥。
裝好後遞給他,順便調笑了一句:「小夥子,給女朋友買啊?記得女孩生理期不能讓她碰涼水。」
褚繹拿藥的動作頓了頓,點點頭沒說什麼。
怪不得剛才她支支吾吾半天。
再次回到車上,褚繹神色如常地遞給她。
兩人一句無話到了目的地附近。
「幾棟幾樓?」繼買藥風波後,他開口的第一句話。
許棲打開備忘錄看看,「3棟1號樓。」
褚繹又笑了。
她偏頭看過去,心底疑惑。
為什麼她說句地址,他也要笑。
幾分鐘後,她就明白了。
「你開到這幹什麼?」許棲看著樓下的停車場不解。
褚繹熄火下車,走到另一邊打開副駕駛門看著她,眼神玩味:「我住這兒。」
男人語氣意味深長。
許棲愣愣地跟著他下車,上電梯。
摁下樓層後,直到電梯自動關門上升,身邊的人也沒有動作。
許棲吞咽一下,不可能,沒有這麼巧。
電梯停下,兩人一同走了出去。
一層樓只有兩戶。
「......」
許棲親眼看見他打開了旁邊房子的門。
褚繹進去前忽然想起什麼,叫住她。
「你,這幾天別喝涼的。」
男人語氣平常,不像她彆扭半天。
許棲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線,徹底崩塌。
好在身體的疲勞感逐漸淹沒她的意識,洗了個澡喝完藥後就徹底悶在被子裡熟睡過去。
......
機場這邊,由于飛機延誤,在等了近一個小時後,方黎才從出口走出來。
她沒有一點結過婚的樣子,看起來依舊明豔大方。
「阿裴。」女人彎下唇都風情萬種。
「方黎,好久不見。」
方黎聽見稱呼頓了下,看著他笑說:「怎麼這麼生疏?」
靳裴沒什麼意味地笑了笑,接過她的行李箱。
「要去哪?」
方黎捂著肚子輕蹙眉:「好餓啊。」
她像以前那樣對他撒嬌,好似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改變。
男人的聲音也不自覺溫和下來:「那先帶你去吃飯。」
方黎眼睛亮了亮:「我要吃蘇州菜!」
坐在車上,方黎覺得無聊,摁開電臺廣播。
官方的女聲報導著:「今日14點37分,在薊津高速北楊線路段,發生路段坍塌,據猜測是暴雨沖刷的緣故,目前傷亡數量正在統計。 」
靳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隨即摁斷電臺給林子揚打電話。
「喂?裴哥...什麼事兒啊?」
「你在哪?」
林子揚莫名:「我在家睡覺啊,怎麼了?」
靳裴眉頭越皺越緊,沉聲道:「我讓你去接許棲的資訊沒看到?」
「啊?什麼資訊?」
林子揚瞬間清醒,「我沒看到啊,我昨天通宵了一個晚上,從早上睡到現在。那,嫂子現在在哪?還用我去接不?」
靳裴立刻切斷他的電話,給許棲撥過去。
一直關機,連續打了幾個都是關機狀態。
方黎看著男人陰沉的臉色,不明所以地問他:「怎麼了,阿裴。」
女人清亮的聲音使靳裴終于停下動作,「沒事。」
這種小機率事件不會發生,許棲只不過在鬧脾氣不願意理他。
他對自己說。
......
這幾天許棲一直都住在這邊,靳裴沒有主動聯繫過她一次。
自己每天只在上下班時才會出門,所以也沒和褚繹再見過。
轉機發生在週六的下午。
那天本該是休息日,但頂頭上司去對方公司簽約時才發現忘帶合同,催著許棲必須半個小時內送到。
事情發生的匆忙,她緊趕慢趕送過去又回到家時,站在門口才想起來。
鑰匙忘帶了。
她看著漆黑發亮的木門沉默半晌,抱著僥倖心理轉身敲了敲褚繹的門。
幾秒後,門被打開,褚繹看著她。
許棲尷尬:「嗯..是這樣的,我忘帶鑰匙了,現在想借用你家一下陽臺,可以嗎?」
褚繹側身:「進來吧。」
「謝謝。」許棲跟在他身後走到陽臺。
她大致瞄了一眼屋內,比她住的那套大了將近一倍,看起來應該是獨居,但整潔乾淨,裝修也很簡單大方。
褚繹靠在陽臺邊,上下掃了她一眼:「你想翻過去?」
許棲點點頭:「對,這離我家陽臺很近,一下就能過去。」
男人嗤笑一聲:「別那麼自信,這是15樓。」
不爽自己被小看了,許棲語氣認真:「我小時候經常爬樹。」
褚繹扯了扯嘴角沒再跟她浪費時間,看了眼陽臺,雙手用力一撐,整個人瞬間到了另一邊陽臺上。
許棲呆呆地慢慢走到陽臺邊,才看清兩側的實際距離有多遠。
那個男人一下就跳過去了....
「愣著幹什麼,門給你打開了。」褚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。
許棲真心實意道:「你真厲害...」
褚繹挑了挑眉:「過譽。」
......
後來一次在下班路上,又碰到褚繹,搭他車回來才算慢慢熟悉起來。
她了解到,褚繹原來是特種兵退役,現在是在部隊當教練。
剛巧部隊和她公司一個方向,褚繹提出可以順便載她上班,下班時間來得及的話也可以。
許棲假意推辭了一番,隨即立刻答應還以一頓飯作為回報。
褚繹無可無不可。
......
代表者: 土屋千冬
郵便番号:114-0001
住所:東京都北区東十条3丁目16番4号
資本金:2,000,000円
設立日:2023年03月0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