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追妻火葬場 《淪陷于你的深淵》下:婚禮上,總裁當眾丟下我去找白月光,1年後他卻追來求複合
2021/12/26

5

不知道為什麼,我總覺得我和周謙修快要分手了。

所以當他在兩周後再次來到我的住所時,我已經準備好聽他講出那句話了,但他什麼也沒有說。

我一直是一個很被動的人,我曾站在鏡子前面很輕鬆地說出那兩個字,以為在面對周謙修的時候也能這樣乾脆俐落地說出來,但是話到了嘴邊,卻變成:「周謙修,我們會結婚嗎?」

那時,我們兩人正相擁躺在床上。

他愣了一下,親吻我的動作也停了下來,他從上方打量著我,最後刮了刮我的臉頰,問我:「你想結婚了?」

他好像一點也不知道我在生氣,他也從未想過,他為許初夏做的那些事情會讓我傷心。

我沒應聲,沒有為了化解尷尬故意說我是在開玩笑,我只是眨動著雙眼平靜的看著他。

他沒有了興趣,翻身從我身上下去,仰頭看房頂的水晶燈,過了一會才說:「青如,我還沒有想過要結婚。」

是沒有想過結婚,還是沒有想過與我結婚?這話我沒有問出來。

如果是從前,我必然不會讓我們倆人陷入如此尷尬的地步,每次不小心說了他不願聽的話,我也會馬上道歉,只為獲得他的原諒。

但這次我沒有。

我們誰都沒有了繼續的想法,我只說:「我要睡了。」

我挪到屬于我的位置,然後背朝他。也許是因為我的反常,周謙修難得的進行了反思,他破天荒地哄了我一次,伸手摟住我的腰,將我從床邊撈到他的懷裡,親吻著我的耳朵問我:「今天怎麼了?」

我沒有應聲,他說:「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?」

是挺好的,如果沒有許初夏, 如果我不知道許初夏在他心裡的地位。

我忽然發現他從來沒有為那天的事情向我解釋什麼,或者……或者在他心裡我並不算他的女朋友,所以他從來不覺得在我面前做出維護許初夏的舉動有什麼問題。

他還在親吻我,我翻身面向他,我說:「周謙修,我們是什麼關係?」

他好像覺得我在明知故問,甚至認為我今天在故意找不痛快,一連串的問題讓他失去耐心,他反問我:「你覺得呢?」

我原來一直認為我們是男女朋友,但現在我覺得可能這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,我盯著他的眼睛,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,一個我心底非常在意的問題。

我說:「在你心裡,許初夏是不是遠比我重要?」

他有些驚訝,隨即臉上浮起一絲怒氣,他說:「你這樣認為?」

我沒有回他的話,而是直接問道:「你能為了我不和許初夏來往嗎?」

也許是我的要求讓他覺得過份,也或許他不願意再哄我。他盯著我的眼睛,忽然笑了下,有點冷笑的意思,說:「青如,初夏和我從小一起長大。」

意思是你一個半路出來的人竟敢這樣要求?你簡直是不自量力。

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去,他那種冷漠的語氣,還有嘲諷的眼神真的讓我非常難受,我為了掩飾難堪,笑了笑說:「我明白了。

他沒有作聲,只是冷冷地看著我,他可能覺得能來找我都是對我的恩賜,我應該歡天喜地的迎接他,怎麼能總是說些讓他不開心的事情呢?

我又一次轉過身,輾轉反側許久,卻怎麼也睡不著。周謙修大約是被我翻身的動作吵到了,也或者他是對過往的事情進行了反思,在夜深時的某一刻,他忽然出聲問道:「是因為我那天送她去醫院嗎?」

哈,他終于記得來那件事我應該生氣,可是僅僅是因為那件事嗎?他真的不明白我在意的是什麼嗎?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形容我內心的感受。

我知道這個話題聊下去只會讓我更加的難過,我說:「睡吧。」

他從後面抱住我,小聲向我道歉:「對不起,那天是我考慮不周。」

在我聽到這句話後,我的眼淚忽然決堤,他在我身後歎息,吻了吻我的發頂,說:「結婚的事情,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?」

我知道這樣很沒出息,我根本還沒有搞清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,但在此時,我還是選擇了原諒他。

6

耶誕節的那一天,我作為周謙修的女友參加他公司裡一個酒會,那天去了幾家媒體,我挽著周謙修的胳膊穿梭在人群之中。

有記者舊事重提,八卦地問起我們的關係,難得的,這一次周謙修沒有回避,他挽著我的手朝記者舉了舉說:「你覺得呢?」

這無疑于是向記者承認了我們的關係,我比記者還要驚訝,轉頭去看他,他朝著我笑了笑,對記者說:「我們快要結婚了。

那一刻我真的高興極了,之後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我都還覺得這是個夢,但我不敢向周謙修確認,我怕他轉過頭來一臉疑惑地問我:你在說什麼?

我怕這是自己臆想出來的。

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,這興奮真的僅僅維持了兩小時。

作為好友,這一天晚上許初夏當然也來了,因為流產再加上與丈夫鬧離婚的原因,她神態很疲憊,在聽到周謙修對記者說的話後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,但她還是維持禮貌地走到我跟前,向我道賀,說:「恭喜你,餘青如。」

可就是這個向我道著恭喜的女人,轉過臉便和我的男朋友說了那些傷我的話。

那時酒會已接近尾聲,我因為高興多喝了幾杯,有點迷迷糊糊,周謙修去了哪裡我也沒有注意。一個酒會上的服務員,小聲在我耳邊說:「周先生在走廊裡等您。」

我到後來也沒搞明白,是周謙修真的在叫我,還是那個服務員可憐我故意向我暗示,再或者是有人想讓我故意過去聽到那些話。

總之我按著服務員的指引出去了,于是我在走廊的拐角聽到了下面的對話。

許初夏說:「你真的要結婚了嗎?」

口氣裡是掩飾不住的失落。

周謙修一聲不吭,許初夏的聲音忽然帶了哭腔:「我以為你會等我的。」

不知道周謙修有沒有幫她擦淚,他語氣有些低沉:「初夏,沒有一個人會一直等著你的。」

許初夏的聲音拔高:「所以,你是真的打算娶她了是嗎?」

周謙修說:「她跟了我快五年。」

「那你愛她嗎?」

又是一陣沉默,許初夏直接給他下了定論,說:「你這樣對她一點也不公平!」

她居然在為我鳴不平呢,我真是該謝謝她。

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,那一刻我的心裡其實並沒有感覺,只是腦海裡不停地迴響著許初夏的那句「你愛她嗎」,還有周謙修那短暫的沉默。

後來他們說的話我再沒有聽進去,直到有人在後面叫了一聲余小姐,我才回過神來。回頭看去,發現那人居然還是個熟人,但具體叫什麼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,只是呆呆地看著他。

周謙修和許初夏聽到了這邊的動靜,從拐角那邊走過來,不知為何,我比他們還要覺得尷尬,尷尬的腳趾都卷了起來。

我莫名其妙地指了指窗外:「你們是在賞月嗎?」

誰也沒有回答我,周謙修朝我走過來,我本能的退後,他皺眉,說:「你怎麼在這裡?」

我不響,他便說道:「你喝醉了,我送你回去。」

我沒有再躲避他,乖巧地點了點頭,聽話的任他摟著我的肩膀離開。

司機把我們送到我的住處。

那天晚上周謙修曾問了我兩個問題,他說:「青如,你剛才聽到了什麼?」

我搖頭,但他並沒有放下心來,他接著又問了一句話說:「你願意相信我嗎?」

這是一句很沒頭沒腦的話,但不知為何我很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,因為明白,所以我沒有給他回應,我可以違心地點一點頭,但我發現那一刻根本就做不到。

那一晚他留宿在我的住處,我除了反應遲鈍一點,和往常一樣與他相處。我甚至想到去廚房裡煮一碗蜂蜜水,但周謙修沒有讓我那樣做,他把我推坐進沙發,說:「我來。」

我總覺得他是有一點點擔心的,擔心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,可是有什麼可擔心的呢?害怕我聽到後難過嗎?可他會在乎嗎?

他盯著我的眼睛,想看出我是否有反常的地方,但讓他失望了,我沖著他笑,他看起來放心了一點,在我的額頭上親了親說:「你先坐一會。」

蜂蜜水很甜,但我還挺喜歡喝,周謙修給自己也倒了一杯,端起來的時候讓我阻止了,我說:「你不要勉強。」

他很驚訝地看著我,我傻笑說:「你根本不喜歡喝這個。」

他笑了笑,捉住我的手說:「你是真的醉了嗎?」

誰知道呢,應該是吧,要不我為什麼不覺得心痛呢?

他把我擁進懷裡,下巴抵著我的額頭,說:「希望你是真醉吧。」

然後呢?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忘記嗎?

我是不是該開心,至少說明他在乎我,不想傷害我。可是我靠在他的懷裡,聽他怦怦地心跳聲,眼淚忍不住地往下落。

7

我和周謙修是在第二年的五月份分手的。

那一天我與周謙修認識整整五年,那一天是我和周謙修結婚的日子,那一天許初夏出了交通事故,也是那一天周謙修在婚禮上離我而去。

在司儀尋問周謙修是否願意娶我為妻的時候,許初夏的前夫忽然從門外跑了進來,他手裡握著電話,電話已經掛斷,他氣喘吁吁,對臺上的周謙修說:「初夏出了交通事故,她……她快不行了,只想見你最後一面。

一時間宴會廳裡多出許多竊竊私語的聲音,周謙修有幾秒鐘的愣神。

很快的,他的目光從台下的男人身上轉到我身上來,我知道他在詢問我的意見,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他,還記得他的離開與我有關?

司儀莫名其妙,小聲尋問:「要繼續嗎?」

許初夏的前夫在台下怒聲大喊:「周謙修,你難道連她最後一面都不肯見嗎?枉她喜歡你這麼久!」

周謙修看著我,我知道那個男人的話讓他動容,他是想讓我放他離開嗎?可現在是我的婚禮啊,我和他的婚禮,他走了我算什麼?

我也看著他,我必定要讓他失望,我向司儀說:「繼續。」

司儀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,他說:「周謙修先生是否願意娶餘青如為妻?」

周謙修定定地望著我,他說:「青如,我得去看看她。」

那一刻我的心如死水一般,我仰著頭對他一笑,說:「周謙修,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?」

他不言語,他知道我話裡的意思,但他不在乎那樣的後果,或者他認為我會再一次向他妥協。

我的眼眶發熱,但理智尚在,輕輕說道:「你走吧。」

他知道我是不情願的,他急于離開,但又希望我能心甘情願放他走,他試圖解釋,說:「餘青如,她快死了。」

我冷漠地笑:「與我何干?與你何干?」

他不言語,我們誰也不肯妥協,我不知道我們是誰在逼誰,但我知道在我與許初夏之間,他選了許初夏。

或許是我的冷漠讓他失望,或許是斷定我愛他夠深,即便在婚禮上為了別的女人離去我也不會離開他,總之,他決定棄我而去,他脫掉身上的外套,然後從臺上走了下去。

我並沒有哭,儘管周邊所有人都在可憐我,我的助理在想方設法地勸阻那些來到現場的記者,試圖讓他們把攝像頭關掉,混亂的現場讓她把聲音都喊啞了。

我出聲阻止她,我需要借助鏡頭把我的話傳出去。

看著周謙修離去的背影,我拿過司儀手裡的話筒對現場的人說:「對不起,讓大家白來一場。」

我看到周謙修忽然轉過身來,站地遠遠的。我們相互望著彼此,我看到他深鎖的眉頭,也許他看出我下一步要做什麼,也許他是有心上前來阻止我的,但離得太遠,我們都知道他已經來不及。

「我宣佈,我與周謙修先生的婚禮取消……從今天起,我不再是周謙修先生的女朋友,他也不再是我的男朋友,我們以後,不再有任何關係。」

台下一陣喧嘩。

周謙修定定地看向我,以往我一定會覺得這眼神表明他在乎我,但今天我只覺得他這目光是在讓我難堪,好像到了今天我才看透了他——如果真的在乎,他又怎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我拋下,去見許初夏?

他一次次用這種眼神讓我妥協,到今天,這目光終于失去作用,我再也不會相信他,我轉身離開了婚禮禮台。

那一天,我把放進婚房裡的東西全數運了出去,東西零散,搬進去的時候一點一點往裡拿,並不覺得有多少,等到往出運的時候才發現兩隻箱子根本裝不下。

我又回到我自己的家,婚紗鋪在床上占了大半的床,我站在床前打量著它,那一刻我才深刻地意識到,我與周謙修是真的結束了。

夜裡有無數的電話打進來,有經紀人的,有助理的,也有朋友的,但唯獨沒有周謙修的,他沒有時間管我,他的許初夏生死未蔔。

我生病了,燒了一天一夜,連我自己都不記得是怎麼進的醫院。

迷迷糊糊地看到楊鐘輝站在床前,他彎下腰笑著問我:「感覺怎麼樣?」

我搖搖頭,不願意說話,他幫我掖掖被角:「睡吧。」

中途也醒過幾次,等徹底清醒已是第三天,楊鐘輝穿著白大褂和護士在旁邊說話,我到這時才知道他原來是個醫生。

護士離開,他站在床前看著我,說:「要吃點東西嗎?」

我不言語,我想坐起來,可躺了幾天,乍一起來頭很暈,他馬上彎腰上來扶我,皺眉說道:「有離得近的親戚朋友在嗎?」

見我沉默,他歎氣:「你需要找個人來照顧你。」

我並不想說話,我只想安靜一會,我說:「醫生不都是很忙嗎?」

他忽然哈哈一笑:「我以為余小姐不會發脾氣呢。」

是呀,在他們眼裡我就該是溫和的,就該是被欺負的,周謙修這樣想,他也這樣想。

我的沉默讓楊鐘輝斂起笑容,他終于意識到我根本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,他很鄭重地向我道歉:「對不起,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和你開玩笑。

這話提醒了我,讓我想起親自取消的那場婚禮,讓我想起那個在婚禮上離我而去的男人,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多麼的難受。

我出神時,楊鐘輝猶豫地說道:「你要見一見阿修嗎?他一直在找你,因為沒有經過你同意……除了你的經紀人,我沒告訴任何人你在這裡。」

我沉默,楊鐘輝便不再言語,他的手機在衣袋裡響,我說:「你去忙吧。」

他好像有些不放心我:「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。」

走到門前,他忽然又停住步伐,轉身問:「你不想知道許初夏的情況嗎?」

不想,她是死是活與我都已經沒有關係,周謙修也許在乎,但我不在乎也不關心。她活著不會再威脅到我,死了也不會得到我一點同情。

這些話同樣適用于周謙修。

楊鐘輝明白我的意思,他看我面無表情,便不再多言,轉身要走。

我這時才叫住他,我說:「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。」

他疑惑的「嗯?」了一聲,回答我:「行啊,你說。」

周謙修是個很慷慨的人,在一起時他送我很多東西,我把那些東西全數交到楊鐘輝的手裡,讓他代我轉交給周謙修。

但是周謙修沒有收,楊鐘輝原封不動地又送還到我這裡。

周謙修執意要見我。

也許他覺得我對他餘情未了,他覺得我所有舉動不過是在跟他鬧情緒。

8

我約了他,本是約在晚上,但他當天下午便開車來了,那時我剛回到劇組拍戲。

我穿著繁瑣的戲服向端坐在高臺上的君王彎腰一拜,我說:「從此我是生是死,都與陛下再無半點關係。」

話畢,我起身脫下那身華麗的外衣,無任何留戀地走出那座富麗堂皇的大殿。

高臺上的君王猛然起身,就在這個時候導演喊了停。

周謙修在場外等我,半月不見,他清減不少,但精神不錯,也許他仍認為我們的關係還能延續。

我們在附近找了間餐廳,他坐在那裡盯著我看了一會,最後開口說:「今天拍的那場戲叫什麼?」

我沒應聲,垂頭看著桌面上的一片花紋。

片刻,周謙修說:「青如,我一直在找你。」

我無動于衷,連我自己都驚訝于自己的平靜。

這樣沉默了幾秒,周謙修又開口說:「你覺得婚禮改到下個月怎麼樣?我已經通知所有……」

「周謙修,」我打斷他,他不再說話,目光定定地望著我。

「我們結束了。」

他並不吃驚,只是緊緊抿著唇,等著我下一步的舉動。

我把早前收拾好的東西都裝在很大一個盒子裡,眼下拿到桌面上打開,裡面金光閃閃,首飾珠寶擠得滿滿一盒子,這些東西的最上面放著一張銀行卡。

我指著這些東西對他說:「這五年來你送給我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裡了,卡裡的錢我沒有動過,有一隻耳釘在我搬家的時候不小心丟了,我按同等價位補進了卡裡……周謙修,我們分手吧。」

如果分手需要儀式,這就是我給他的儀式。

他靠進椅背,非常平靜地看著我羅列在盒子裡的東西,他的臉上甚至帶著笑容,在我講完這些話之後,他抬起眼皮說:「何必分的那麼清楚?」

我垂著睛瞼:「分清楚好,省得以後麻煩。」

他看了我一會,點了點頭,然後傾身將那個裝著首飾的盒子全數掃在地上,首飾掉落,發出劈裡嘩啦的聲響。

他說:「這樣清楚了嗎?」

珠寶掉了一地,有一條珍珠項鍊掉地上摔斷了,珠子滾的到處都是。

他不在意,指著一桌子的飯菜問我:「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餐飯是嗎?」

我不知道他那一刻腦子裡在想什麼,總之他拿起筷子開始吃飯,而我怔怔地看著他。

他說:「這家菜做的還可以。」

我沒有回應,只是端坐在那裡看他一道道的菜試過去,然後看著他突然地、重重地將筷子摔在桌子上,筷子敲打的盤子當當響,最後跳下桌子,落在地上。

他站起身,雙手按在桌面上,喘著粗氣質問我:「餘青如,你憑什麼?!」

我沒有回答他,很長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,房間裡很安靜,能聽到他的喘息聲。

好久之後,他說:「當初執意要結婚的是你,如今提分手的還是你,餘青如,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?」

他問我憑什麼,他不清楚原因嗎?他很清楚,他只是認為我離不開他。

我不願意與他吵架,吵架已經沒有意義了,我說:「你從婚禮上離開的時候,就應該想到今天這個局面。

一句話讓他泄了氣,他的聲音充滿無奈,他說:「青如,她差一點死掉。」

我別開臉,輕輕答道:「與我無關。」

仍是那天的那句話,少的是後半句,因為和他有沒有關係,我已經不在乎了。

我說:「周謙修,我們結束了。」

他沒有再說話,他終于明白,這一次我不會再回頭。

9

那之後,我與周謙修徹底分手。

後來周謙修試圖給過我錢,被我堅決地拒絕了。我之所以把他送我的那些東西還給他,就是想表明我與他是正經的戀愛關係,在一起時我不圖他的錢,分了手我也不會再拿他當靠山。

那一年,我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,外面很多人看我笑話,都說我嫁入豪門失敗。

很多人覺得我在婚禮上丟了那樣大的醜,必定會從此一蹶不振,但可惜的是我並沒有如他們的願。離開了周謙修,我的事業也可以一路飄紅,不到一年的時間我便在娛樂圈裡站住了腳步。

有人又說,我是因為被周謙修拋棄才會發奮圖強,是仇恨激發了我的鬥志,而仇恨代表著沒有遺忘,他們依然覺得我還愛周謙修。

對此,我一笑了之,因為關于周謙修的一切話題都已經左右不了我了。愛著他的那個餘青如在那場婚禮上就已經死去,那場突如其來的高燒就是一場葬禮,它掩埋的不光是我和周謙修的那段關係,還有曾經深愛著他的那顆心。

我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,並在一家國內知名的傳媒公司入了股,從此,我不在再單純的只是一個演員。

那年的冬天,楊鐘輝生日,他在家裡舉辦了一個小型的聚會,我在他的邀請名單裡。

那一日,我看到許久不見的周謙修,還有那個差一點死去的許初夏。

我一直以為我和周謙修分手後,他們會走到一起,但是並沒有,周謙修獨自前來,而許初夏也是獨自一人。

可他們兩人都不在楊鐘輝的邀請名單裡。

一年裡我和周謙修曾在很多場合相遇,但正面接觸的卻一次也沒有,因為都被我巧妙地躲開了,他很清楚我不願意看到他。

我不願意見他的原因?誰會願意看到自己前任?況且還是一個給自己留了痛苦回憶的前任。

我不願意,楊鐘輝也不願意,所以當周謙修來到我跟前的時候,楊鐘輝的眉頭緊緊皺起。

周謙修不曾注意,他的目光始終打量著我,他說:「好久不見。」

面對他,我內心毫無波瀾,如今他于我不過是一個舊相識,我和他打招呼:「你好。」

楊鐘輝有意支開我,他讓我回屋裡幫他取手機,我趁機離開,轉身時看到周謙修在旁邊笑,他問楊鐘輝:「鐘輝,我們還是朋友嗎?」

他在笑,但我聽出他語氣的冷意,我停住腳站在那裡看著他們。

周謙修說:「阿如,你在緊張什麼?」

他朝我走來,被楊鐘輝擋在中間,楊鐘輝臉色陰鬱,他說:「謙修,你並不在我的邀請之內。」

周謙修的面色沉了沉,他的目光越過楊鐘輝望向我,忽然恢復如常:「不是要上樓取手機嗎?」

我不理他,去看楊鐘輝,楊鐘聲音溫和,對我說:「青如,你去樓上等我好嗎?」

我很清楚他們要做什麼,也很清楚我在這裡會讓矛盾升級,于是聽話的上樓去。

樓下一陣騷亂,沉悶的拳頭聲,夾雜著女性的驚呼,我握著楊鐘輝的手機坐在床前,聽著那些沉悶的拳頭打在他們彼此身上。

10

那一晚,我把楊鐘輝送去醫院。

離開時周謙修坐在沙發裡,他臉上也掛了彩,許初夏站在他的身邊尋問他的傷勢。

我把楊鐘輝從地上扶起來,我知道周謙修一直在看著我,但我始終沒有看他一眼。

如今的這一切,仿佛很早之前那場鬧劇的再現,只是我們彼此換了角色。

醫院裡,楊鐘輝向我道歉,明明是我的原因搞亂了他的生日會,他反而向我道歉,我感到很不安。

我並不是看不出他對我的感覺,但經過了周謙修我已不會再輕易接受別人。

我說:「鐘輝,該說對不起的是我,但請你以後不要再為我做這種事。」

他頂著掛彩的臉、委屈地看著我,他明白我的意思,既便不情願仍是點了點頭,他說:「好,我尊重你的選擇。」

也許這就是他與周謙修的不同,他從不願勉強我。

把楊鐘輝安頓好後,我從病房出來,許初夏等在走廊的拐角處,我知道她有話要和我說。

我們沉默著並行了一段路,一直走到空曠的停車場。

許初夏未說話就先紅了眼圈,她說:「餘青如,你怎麼能對他那麼冷漠?」

她居然在責備我,我冷冷地看著她,她忽然就又軟下來,幾近祈求似的向我說:「我知道你恨我,可是你不要牽連到他好不好?是我當初破壞了你們的婚禮,是我不該在那個時候出那場交通事故,更不該在快死的時候還想著他……」

「真的差點死掉嗎?」我打量著見不到什麼外傷的許初夏問。

她愣了一下,好像沒有反應過來,我接著說道:「自己踩下油門撞向護攔,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氣。」

許初夏的臉色變得蒼白,她睜大雙眼看著我,我笑了笑,「為了‘不故意’破壞那場婚禮,你也算下了血本了,可是小小的一場交通事故,怎麼能把你的命要了呢?你請的那位化妝師一定花了不少錢吧?」

許初夏可憐的神情逐漸淡去,眼睛裡滿是恨意。

這才是她真實的想法,她才不需要獲得我的原諒,在她心裡,我才是那個不能被原諒的人。

她說:「餘青如,你憑什麼和他結婚?我們自小一起長大,要嫁也是我嫁他,他本就是我的,從前是,現在還是,你有什麼資格讓他對你念念不忘?」

說實話,我並不願意揭穿她,更不願意在醫院裡與她大吵,過去兩年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,可她還以為我在和她爭,我說:「你嫁他就是了,不用在這裡和我說這些。」

說完轉身,卻在轉過去的瞬間停住腳。

周謙修站走廊裡。

我只是停頓了幾秒,不想過多停留,正要邁步離開時卻被周謙修攔下,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把我拽到跟前。

他喝了酒,也許是在打架前喝的,也許是在那之後,燈光下,我看到他額角的傷痕。

許初夏在後面叫他,聲音苦澀,她是真的愛他,即便知道他是來找別的女人。

可周謙修只是攥著我的手腕,對許初夏說:「初夏,我想單獨和她待一會。」

許初夏忍著淚看向他,周謙修並不退讓,再次開口道:「請你離開好嗎?」

許初夏顫了一下,轉身跑開。

周謙修把我拽到他的跟前,離他很近,近的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。

我抗拒著他,冷冷地說道:「周先生,請自重。」

也許這個稱謂讓他不快,他忽然就笑了:「周先生?」他說,「阿如,你叫我周先生?」

我們本可以給彼此留一些面子,可他不願意,他仍笑著對我說:「餘青如,我們差一點就結婚了,你如今竟叫我周先生?」

「你也說了是差一點。」

他終于不在掩飾自己的情緒,斂了笑,滿目憤怒。

我想掙脫開他,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,不由喊道:「周謙修,你想做什麼?」

他忽然笑了一下,問我:「我做什麼你都會答應嗎?」

這當然是句廢話,可他願意試試,他撫摸我的唇角,輕聲說:「我想讓你像以前一樣愛我,我想讓你像從前一樣嫁給我,你還願意嗎?」

隔了一年,這聽來就像笑話,我確實也笑了,我說:「周謙修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許初夏做的那些事?」

婚禮上,總裁當眾丟下我去找白月光,1年後他卻追來求複合

他沉默,如同默認。

他早就知道了許初夏的傷並沒有那麼重,是不是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沒有在一起?

周謙修仿佛猜到我的想法,他說:「阿如,她做了什麼都與我無關。因為從我準備和你結 婚的時候,就再也沒有想過和她在一起,她是故意或者不是故意,我根本不在乎,我之所以過去看她,只是因為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。」

所以就可以扔下婚禮上的新娘嗎?而我和他分手,又真的僅僅是因為那一場婚禮嗎?

不,當然不是,因為他給我的感覺,是在他的心裡我沒有許初夏重要。

也許他是「愛」我的,可是這「愛」甚至比不過他一同長大朋友的感情。他愛我,但愛的不認真,明明可以給我十分,卻偏偏要減掉五分,因為他覺得五分已經足夠將我留在他的身邊。

如今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,我已經不再愛他了,自然懶得費這些口舌。我說:「周謙修,你知道嗎,你現在對許初夏的感覺,就是此時我對你的感覺。」

在那場聖誕酒會上,我曾聽到周謙修對許初夏說過一句話,如今,我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他,我說:「周謙修,沒有一個人會一直等著你。」

周謙修那雙因醉酒而有些飄忽的瞳孔一瞬間緊縮,他終于明白,我和他不會再回到從前那樣了。

這一次,我比他要先行一步。

周謙修目送我離開,直到我坐進車裡,從後視鏡中我看到周謙修仍站在那裡,燈光打在他身上,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。

他很可憐,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。

我不知道他是否為當初的選擇而後悔,但我很慶倖離開了他,離開他後我才找回真正的自己。

很多人曾說我能找到周謙修這樣的人,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,但如果一生只得他五分的愛,那麼這樣的福氣我寧願不要,我要的是全心全意。

這願望也許一輩子不能實現,但那又如何?人生不是只有愛情。

愛情是什麼?愛情不過是生活裡的調味劑,有,是錦上添花,沒有也無所謂。

我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愛情至上的小姑娘了。

作者:七陽

來源:每天讀點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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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/07/04
大马网友拥有14间房产,现在却走投无路:世界上没有包赚的东西~
2023/07/04
马来西亚最穷的州,习俗和中国不一样,但是中国人最爱来:去过一次还想去
2023/07/04
身为大马首富却喜住香港,一栋豪宅18亿,郭台铭请他吃了顿饭后“豁然开朗”
2023/07/04
大马男子去Semporna旅游心软施舍了食物,结果却后悔了,逗留了整整20分钟也没走掉
2023/07/04
女子中1.07亿元大奖,回家找彩票却哭了,网友:隔着屏幕都感到心痛
2023/07/03
张栋梁罕见分享吉隆坡的家:三面环山的老房子,买下它只花了一瓶香槟的时间
2023/07/03
【吓到Grab不敢出声!】大马网友搭Grab被司机问话!她一句话直接KO司机!
2023/07/03
大马女生最不能接受的5种男生穿搭,全马男生心碎:全中了,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
2023/07/03
大马网友:以后有钱也不放这家银行了,没有任何提示钱就没了
2023/07/03
「不给额外酱料给你差评」 奥客失败乖乖付钱
2023/07/03
中国游客在吉隆坡吃了一餐:点了三个菜花了55令吉,这算不算贵?
2023/07/03